他喝了一口酒,苦澀道:“樂隊之前的夢想,就是來夜魅演出一場。”
姚溪月挑眉,“所以樂隊現在就剩你一個人了嗎?”
“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
方知抬起頭,疑惑地看著姚溪月。
姚溪月挑眉,“問問。”
方知的手拂過吉他,淡淡道:“樂隊一共四個人,主唱、貝斯、吉他、鼓手,其他三個都已經淡出樂隊,是我一直還沒有放棄,今天之后,要是再沒有起色,我可能也要放棄了吧。”
追尋一個怎么也完成不了的夢想,他累了。他不是富家子弟,能夠隨意地揮霍自己的青春和時間,他有生活壓力,有家庭要養。
“如果我能讓你爆火,你想要這個機會嗎?”
姚溪月的聲音似有魔力一般,方知蹭地抬頭去看她。
漂亮的女人眼神堅定,看過來的目光滿是自信,她嘴角勾起一抹笑,像是深沉夜色中的精靈,美麗而又危險。
方知覺得自己好像被蠱惑了,“要!”
說出這個字的時候,方知沒有想太多,反應過來時,不自覺地有些后悔。
“小姐,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,你給我說這些大話有用嗎?”
方知嗤笑一聲,“我搞樂隊也有三四年了,還是個什么名氣都沒有的小透明,我拿什么爆火?”
“憑我。”
“憑你?”
方知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“小姐,我很感謝你剛剛幫了我一把,可是我什么都沒有,你要騙人換個人騙吧。”
他一口氣悶了手中的酒,“謝謝小姐的招待,我還有事先走了,回見。”
方知背起吉他,招呼了一聲打算離開。
姚溪月抿了一口酒,修長的手指捏著酒杯搖晃著,心里數了五個數。
“五、四、三、二......”
背著吉他的男人回到姚溪月身前,悶聲說道:“反正我也沒什么騙的,你要騙就騙吧。”
姚溪月好笑,“你是不是被賣了還要幫別人數錢?坐吧。”
方知重新到高腳凳上坐下,姚溪月叫waiter又拿了一杯酒上來。
“你敢去夜魅的舞臺上彈唱一首歌嗎?”
姚溪月昂頭示意舞臺的位置,去看方知的反應。
方知躍躍欲試,“我敢!”
怎么不敢?!剛剛挨地那頓打就是去舞臺上被趕下來打的,挨打都敢,表演怎么不敢了?
“但是夜魅的舞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上去的,”
方知去看自己的吉他,“是我不行,沒有資格站在那個舞臺上。”
“沒有能力是弱者的借口,只要你敢上去,我就能讓你上去。”
姚溪月勾起嘴角,在曖昧的霓虹燈光里,方知覺得貌似看到了她身上散發著光芒,明亮而又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