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躲不掉了,也不想躲。后個想法出來,黎影自己都驚訝,是為什么,是貪戀嗎。
徐敬西指腹刮過她身上的蠟燭滴塊,黑眸毫不避諱地觀賞她的表情。
…
俯下身,放下燭臺,一副墮落樣面對她。
再后來,她努力去適應徐敬西。
“影影。”
在她耳邊輕輕響起,徐敬西低啞的嗓音像是醉了酒,鉆入她耳蝸泛靡。
理智僅剩無幾,她沒了其他想法,黎影疼得眼里一片濕漉漉,抱緊男人赤裸寬闊的后背。
像癮,不肯放開,包括漫長的深吻。
她與他,就在夜晚的天臺沙發。
他放在茶幾的手機,震動又震動,震動一次之后,又來第二次。
不知道誰找。
他依舊沒分心拿來掃了一眼,急躁地想要關機,卻被他碰到接聽鍵,索性扔去一旁。
“砰——”
手機砸地板的聲音被黎影喉嚨里發出的低音,徹底掩蓋過。
黎影也看到了,他手機來電顯示:何曼莎
莫名其妙的因那兩幅畫,黎影手不由自主勾住徐敬西脖子下來。
…
黎影累了,精疲力竭,喊他收手行不行,徐敬西哪肯。
他眉間形銷骨立,十分有得精神,罵她是妖精。一雙桃花眼流露迷醉:“天準備亮了。”
黎影想,他不怕有人上樓頂嗎。
手被徐敬西桎梏壓在枕頭,壓下來,在她唇間落下一吻,額頭抵住額頭。
他太專注,吻著柔軟易碎的她。
后半夜,徐敬西抱她進電梯,衣服也沒撿起一件,住進3樓的套房。
整棟樓,空到,只剩她和他。
那聲音響一整夜。
她顫抖著腔地問過徐敬西:“這…這里會不會有人,嗯。”
徐敬西埋在她肩頭,進去之后回復:“我的產業。”
“先生…是老板,想…”
浮沉之中,后面的話忘記了。
依舊在她耳邊說著最粗魯的話,從他口中說出來性感要命,揪緊她的心臟,奇怪,她并不排斥。
接近清晨。
徐敬西抱她洗澡出來,給她蓋好被子。
不曾這么熬夜,她一點力氣沒有,委屈搖著頭,縮到徐敬西懷里,汗津津得像可憐的幼貓崽,哪個男人能消停。
他瞇著一雙猩紅的眼,觀察黎影:“影影夜里可不是這樣。”
她微微睜開眼:“哪樣。”
徐敬西偏不說,要她自己去回憶。
黎影想喝水解渴,起不來了,扶著床頭柜怎么也起不來。
她好痛,如有一千根一萬根釘子扎過。。
好在徐敬西手伸過,給她墊了個枕頭,靠在床頭。
她委屈,攀到徐敬西肩膀,將腦袋抵進他懷里:“天都下午了。”
徐敬西拍拍她的背,給她揉腰,待她睡沉。
…
傍晚,徐敬西還算消停,讓她留在床上安穩休息。
接了梁作鄞的電話,徐敬西挽起西服就走了。
黎影鉆到被窩里:“站…站不起來了。”
帶上門的時候,徐敬西停下腳步,笑著回頭:“躺著,等我回來。”
黎影燒紅了臉,回想,天臺一次后就已經沒法睡,他抱著她從沙發進電梯下樓,到會客廳的書臺,才住進臥室,腳指頭都繃緊一夜。
這么高超的本事,他是和多少女人紙醉金迷過來,真不該多想,徐敬西的過去,她一無所知。
就這么睡過去,不記得徐敬西是怎么抱她下樓,抱她上車。
再次有知覺是在市區酒店的套房。
記得,徐敬西躺在她身邊一會,便走。房間孤寂安靜。
黎影是第三天早上醒的,全然不記得哪年哪月,是她這輩子以來睡最沉最死過去的一次,一手撐床頭柜。
摁了套房管家的服務鈴,要吃早餐。
“好的。”那邊很快送過來。
送來的還有兩袋衣服,套房管家說,“徐先生讓我們準備的,您看合不合身,我們再換尺碼。”
無聊,便鉆出腦袋,詢問了些事。
“徐先生一直住在這里嗎。”
套房管家只說:“您可以長住這里,這是先生的房間,沒人會來打擾。”
黎影窩進被窩,套房管家不好打擾她,隨意整理一下房間,關門出去。
她腿隱隱抽筋,沒舍得下床吃飯,徐敬西為什么能那么狠勁。
看著窗邊的餐桌,說是給她補人參都不為過,沒見過的羹湯,確實沒見過,但看就很補身體。
躺在床上,刷朋友圈。
手機休眠24小時,找她的人挺多。
李婷密密麻麻的語音輸出:“哪去了,再不出現報警了,48小時了。”
“影影,這兩天干什么去了,玩什么失蹤,再不回報警。”
“影影…出來吃飯啊。”
“不是吧,你被拐了?”
“壞了壞了,夠72小時我就報警!”
黎影打字:「我在」
李婷秒回:「在哪,出來」
黎影:「國貿,等會兒再找你」
李婷找她。
無非孟修遠安排的校外活動,這倆還能找她干嘛,定是拉上185和她給他倆‘恩愛’情侶做電燈泡。
這燈泡,都做膩了。他倆還不覺疲乏。
黎影翻到徐敬西的微信,有點撒嬌地命令:「先生回來喂我吃飯」
那邊沒回。
黎影不等他回,揭開被子,努力扶著腰,尋找拖鞋,去衛生間。
腿抽筋的后勁挺大,活動幾步,黎影總算找回自己的腿,洗了澡,套著浴袍,安安靜靜吃晚餐。
真等徐敬西回來喂,飯菜都涼了。
誰懂他這時候在那精神抖擻地談事應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