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域小說網 > 婚姻告急白月光滾遠點霍聿珩安心 > 第9章 我會把離婚協議寄給你

我從沒有收到過霍聿珩送的鮮花。

他給他媽媽買過花,給他妹妹買過花,唯獨沒有給我買過。

我抱著花的雙手都在發抖。

我曾經安慰自己說他不是那么浪漫的人,可他明明會買啊!

我想把花砸在他后腦上,告訴他太晚了!

可我手臂似是沒力氣抬起來,終究是不舍得。

我疲憊地靠在后座里閉眼假寐,假裝自己醉了,也許是酒味難聞,沒多一會霍聿珩就把車窗都打開了。

夜晚不冷,但是風大,風吹得我越來越清醒,想醉都醉不了。

下車的時候我已經自己能走不用霍聿珩扶了,我始終抱著那束鮮花,從始至終都沒松手。

我喜歡,很喜歡。

我對霍聿珩說,“我一會要去一下你的書房,我需要找幾本書。”

我沒有因為一束花便原諒了他,我還是要走的,但是走之前,我要把我之前法學書籍找出來。

霍聿珩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,卻在我進門之前拽住我,“舒心,我們談一下。”

我抱著花面對他站著,我們像兩座沉默的石膏像,好像都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著突發的狀況。

他很糾結很難開口的樣子落在我眼里,把我的耐心都耗盡了。

我禮貌對他笑笑,“謝謝你的花,但是我還是覺得我們需要先分開冷靜一下,離婚的事情你再考慮,我朋友會幫我把離婚協議寄到你公司,記得讓秘書幫你查收。”

霍聿珩臉上的糾結消失,取而代之的是無盡薄涼,“舒心,你思考問題不要太簡單了,而且我和郭月一直都是這樣,如果你覺得有問題,那你反思一下是不是你的原因。”

我平靜且沉默地看著他,終是嘆了口氣,“霍聿珩,你是有妻子的人,你懂什么叫分寸感嗎?”

我推門進房,沒想到郭月竟然在客廳等著我。

她熱情得像一只小狗,看我進來直接沖了出來,要幫我拿拖鞋。

許是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,她沒站穩直接跪倒在我面前。

她捂著屁股皺眉忍痛的時候,霍聿珩正好跟進來,她吐吐舌頭,“剛看見你們回來我太激動了,沒站穩。”

霍聿珩把手伸了過去,郭月觸電般要躲,看向他的眼神都帶著躲閃,“沒事,哥哥,我不疼。”

她自己站起來,給我和霍聿珩都拿了拖鞋。

我臉色不太好,倒也不會跟小孩子一般見識,我笑了笑,對她說了聲謝謝。

得到我的表揚,郭月很開心地給我倒了杯茶水,我沒接,我怕她再使出什么小伎倆,趁我接水的時候再打了杯子燙到自己。

我顛了顛懷里的花,淡淡開口,“放茶幾上吧,我一會喝。”

我想去書房,郭月卻始終纏著我,和我聊天,問我去哪里。

這好像是四年來第一次,我和霍聿珩同時出現的時候,郭月關注我這么多。

我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,我明明是占理的,光明正大的,滿懷委屈的,可在郭月對我這般示好的情況下,我竟然無法給出體面的回應。

我的冷淡,我的脾氣,不管是否發泄出來,我都像是在欺負一個孩子一樣,竟然會覺得有種負罪感。

雖然她已經不小了。

我哄著她,“月月,我今天喝酒了,讓你哥陪你吧,我頭有點暈。”

“好,那你早點休息。”

我拐去書房的時候,聽到郭月在我身后對著霍聿珩說道,“哥哥,我就說安心會喜歡花吧,你看她抱著都不松手呢!怎么樣,要不要夸我!”

我喉間一哽,像是被身后的男女掐住了脖子,臉頰瞬間漲得發燙。

我把花丟在走廊里的垃圾桶,手上殘留的花味像屎一樣熏人,洗手的時候我看見鏡子里發紅的眼眶,趕緊低下了頭。

等我去到書房,霍聿珩早已坐在辦公桌前,鼠標點點點,點的我心煩意亂。

我不知道他是在辦公還是在等我,我看見他只是覺得煩。

我拉著梯子在書架前爬上爬下,故意把書架翻的震天響,再也沒有什么淑女可言,來宣泄我心中的不滿。

霍聿珩眉心微微動了動,淡淡地抬眼看我,“你要找什么?”

我在心里一遍一遍勸自己,人總是一半清醒一半釋然,既然已經決定要走,就沒必要鬧得面紅耳赤歇斯底里。

我手上動作沒停,沒所謂的道,“我大學時候的法學書。”

我決定重新回歸職場,書是必須要看起來的,律師是一份特別吃基本功的職業,如果連法律條例都背不出來,那就別做夢了。

他略微思考就應該知道我想要做什么,眼底有著一貫的清冷和漠然,“你要出去拋頭露面?我不允許。”

我抿著唇瓣,“霍聿珩,你沒資格管我了。”

他開口的聲音是刺骨的寒,“我沒資格誰有?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?”

我沒想到我和霍聿珩這場酣暢淋漓的對話,竟然會發生在吵架的時候。

從前問他點什么,他多“嗯”幾聲都算是給我面子了,我沒想太多就當拿他練手刺激他說更多的話,試試我的嘴皮子還溜不溜。

“你現在和我提身份未免可笑,你要是不說,我還以為這個家里一直都是兩個女主人呢。”

他的神情似乎有著皸裂的跡象,又像是沒有,“安心,你現在陰陽怪氣的本事不賴,他是我妹妹,我能干出那種出格的事?你想象力別太豐富。”

“你出沒出格我確實不知道,我沒有證據,但是你允許她越界了,霍聿珩,你心里但凡還有我們這個家庭,我覺得你多少應該知道‘避嫌’。”

一句話說完,我心底怒氣翻滾一片,明明只想說點話氣他,我自己卻先認了真。

他一副漠不關己的口氣,“我們這么多年都這樣過來了,你也沒說過什么。”

我大方承認,“是,所以這種日子我過夠了。”

他氣勢過于冷淡,手里佛珠越盤越快,“呵,你還真善變啊。”

我譏諷地看著他手中的東西,看來他今天還特意回了一趟老宅,沒有這串佛珠靜心,他怕是在郭月面前一天都忍不過吧。

門外傳來郭月的大喊,“哥哥,你能不能出來,幫我上一下藥?”

上藥?

郭月受傷的那個地方可是菊花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