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雪一走,薄御白收攏手臂把沈煙抱了個滿懷,像是個粘人的大型犬似的用腦袋蹭著她脖子,“老婆~”
沈煙雞皮疙瘩起了一身,嫌棄的拍了拍他手臂,“別弄,起開說正事。”
薄御白撒潑的勒著她的腰肢,“不要,你嚇死我了,讓我抱一抱。再抱一會兒。”
沈煙覺得剛喝進肚子里的咖啡都要被他弄出來了,扭動身子,要掙脫,可男人高大身軀往下一壓,直接把她撲在了沙發上。
她仰躺著望著覆在她身上的人,磨了磨牙,兇色道:“薄御白,你是屬狗的嗎?!”
“嗯,我是你一個人的狗。”
“……”
沈煙當即臉蛋爆紅。
他不覺得這話羞恥到了一定程度嗎?
明顯的,他不知道,因為他居然還模仿小狗的姿態,埋頭在她脖頸嗅了嗅,他的鼻尖蹭著她的肌膚,癢的她四肢發軟。
“老婆,你好香啊~”
“……”
“我就知道你不會不要我。”
“……”
男人的聲音發悶,帶著強烈的依賴感,嗓音還是委屈的顫音,聽得沈煙心都化了。
可見他是被她在老宅所表現的給嚇到了。
其實沈煙在老宅跟他對峙生氣,也是發自內心的。
只不過跟他不歡而散出去碰到了薄淮那一瞬間,她就清醒了過來。
所以她出老宅后她就給薄御白發了條信息,讓他來林清雪這里找她。
他什么也沒問,只是回了她一個好字,然后就來找她了。
完全不怕她給他下套。
“煙煙……”薄御白托起她的臉,眼里的欲望呼之欲出,“煙煙我想……”
隨著聲音的漸弱,他低頭去尋她的唇。
沈煙別開頭,他的冰涼的唇瓣落在了她的下頜上。
沈煙伸出手推了推他肩膀,“讓我起來。”
薄御白知道,再鬧下去,沈煙可能就會生氣了。
于是撐起身子,從她的身上退開。
沈煙攏著衣領坐起身,往里側挪了挪,跟他保持了安全距離,說:“我以后再問你一次,昨天晚上,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兒?”
薄御白眸光閃了閃,在沈煙的注視下,他徹底明白了過來什么,說:“我剛從碧水樓出來打算回家。”
沈煙:“既然如此,為什么要騙我說你在處理工作?”
薄御白:“確實也是在處理工作。”
沈煙瞪他,“你少給我玩文字游戲!你昨天在碧水樓,是不是見了沈天鳴?我爸媽的車禍,跟你有沒有關系?”
“是。沒有。”
“真的?”
“你既然把我叫來了,證明比起薄淮,你更相信我說的話,不是嗎?”
最后一句反問,男人略有得意。
沈煙恨不得要他咬他一口。
真是個讓她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男人!
桌子上的咖啡已經涼了,沈煙用勺子攪了攪,沒心情喝的斜了他一眼,說:“薄淮為什么非要拉你下臺?”
薄淮是薄御白的父親,因為薄爺爺不看好薄淮,所以一直都沒有給薄淮實權,而是在薄御白畢業后,直接越過薄淮把薄氏集團交給了薄御白打理。
這個事情,確實是挺讓薄淮沒面子的。但是薄御白和薄淮到底是親父子,誰當家,都應該是一樣的。
不懂薄淮為什么現在突然要奪權。
奪了以后,不還是薄御白繼承嗎?
“薄淮不是我親生父親。”
一句話,把沈煙滿是漿糊的腦袋,轟炸的嗡鳴不斷。
好半晌,她才不可思議的出聲,“什……什么?”
“我爺爺還有個孩子,你知道吧?”
“知道。不過不是很早就……你不會是……?”
“嗯。我是許蓮和我爺爺另一個兒子生的兒子。薄淮在外面有個外籍情人,他們生了個兒子,比我還大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
怪不得她想不通。
這一切也太離譜了!
關系太亂了,沈煙靜默了好長時間,才勉強的理清楚頭緒。
“薄淮要奪權,是為了他在外面那個兒子。昨天你和沈天鳴的見面,也是他安排的,他讓我過去,離間你和我的關系,是想讓你被我纏住的同時跟爺爺起沖突。”
沈煙怒極反笑,“要不是我反應夠快,今天怕是真要成為他手里的一顆棋子了。”
“薄淮最大的錯誤就是認為會能利用你,他大概不知道,你是這天下最聰明的女人。”
沈煙輕哼了聲,“你用不著拍我的馬屁。薄淮他出了高價買我爸手里的你們薄家股份,我也不借機哄抬價格,你給我跟薄淮一樣的錢,我會勸我爸把股份轉給你。”
“當然,你還要答應我一個附加條件,和我離婚。怎么樣?”